觉得作恶膈应的同时,芩书闲也在心里默默替齐太太觉得不值。
齐家俊继续诱导她:“我难道说得不对吗?你看你这次的事,要不是学校帮你兜着,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跟我见面说话?”
闻言,芩书闲更是警铃大作。
但齐家俊的话让她想到了什么。
他能说出学校帮忙兜着,说明对方是真的要搞她的。
那么按照芩书闲对校长,以及几位校领导的初步了解,他们绝对不会揽下这事,都是最怕死,最怕担责的鬼。
那么无疑是背后有更大的手在操控,在指使他们不得不护着她。
是学校高层领导也不敢得罪的人。
在燕州这样的人不多。
芩书闲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江岸。
并且这件事他是全程知情的。
有些人做一件事都要囔囔得全世界人都知道。
有些人,就偏爱一句不提,却把所有事做得妥妥当当。
芩书闲眼眶微热,心尖的酸涩再度涌上来,逼得她有点难受。
起身要走。
见状,齐家俊有些急眼:“芩书闲,你别不知好歹,我这是在给你机会。”
“给我机会?”
“不然呢?”齐家俊还很得意嚣张。
芩书闲可不惯着他,直接揭穿:“什么机会?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知道我现在被学校辞退,无依无靠,所以想利用自己那点小权包养我。”
这么一说,齐家俊也是当场黑了脸。
她走出去四五步,脚步顿住。
回过头来,口吻讽刺的道:“齐家俊,我他妈真替你老婆感到不值,你配不上她,半点都配不上,还有……”
芩书闲故意停顿,加重语气:“长成这副样子,真以为谁都愿意被你包养?回去找面镜子自己照照,实在不行撒泡尿也可以,你那点钱包养我,真不够看的。”
私生活不乱,但不表示她不了解行情。
话毕,芩书闲摔门而去,留下后知后觉,怒不可遏的齐家俊。
他还怕损坏物品不敢掀桌子,只能无能的捏拳骂道:“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共两杯咖啡,芩书闲走前,还去前台付了账款。
面对齐家俊这种男人,哪怕是一毛钱,她都不想牵扯上。
本也没多少钱,就怕事后被他逮着这事,惹得一身骚。
算算时间,这个点上江岸那边估摸着是早上七点多。
芩书闲站在人来人往,车流巨大的路边,给他打去跨洋电话。
她鼻子嘴唇都冻得发麻,等了好久,电话才堪堪接通,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轻细柔软:“喂,请问是哪位?”
到嘴的话卡在喉咙,芩书闲情绪瞬间一落千丈。
她把手机拉下来。
“喂,哪位?”
那边还在喊,喊声清晰可闻。
芩书闲牙齿在打颤,磕碰得磕磕响,手指紧了一遍又一遍,她再次抬起,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面对江岸的移情别恋,本身他们也不是正常恋爱。
她根本没有资格去奢求什么的。
“我找江岸。”
女人没很快应声,几秒后:“那个他在忙,待会再给你打过去行吗?”
“好,麻烦了。”
“不客气。”
挂断的嘟嘟嘟声,震到芩书闲耳朵发麻。
跟着不止耳朵难受,身体僵硬在原地,紧接再是心脏,发出紧绷痉挛的疼,不是特别明显,也不是特别重,但却令人无法忽视。
即便她有多么的不愿承认,不可改变的事实就是她在意江岸了。
并且是那种感情上的在意。
在听到陌生女人的声音时,她本能的有种攻击性,隐隐约约对江岸的占有欲也在攀升。
就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经那般。
芩书闲在那冷风中端坐了许久。
直到两条腿都快失去知觉了。
她伸手,两只冰凉刺骨的掌心拍拍脸蛋:“芩书闲,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打了个车往回赶,心里凉透,身体也凉透。
芩书闲来燕州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觉得燕州好冷,哪怕是车里开着28度的空调都暖和不了她那颗心。
窗外的霓虹闪过,市区夺目又繁华,处处都在彰显着这座城市的耀眼跟权利。
而她形如一只不起眼的蝼蚁,生存艰难。
她跟江岸的差距,也是在这一刻,显得无比鲜明。
现在国外差不多是七点多,这个点能跟江岸在一块的,还能接他电话
的,还是个女人,其实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猜得出对方的身份,除非是装傻不懂。
一颗清泪滑下。
落得芩书闲自己都一阵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她伸手去抹,不抹还好,一抹更是不可收拾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