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抬手抹把嘴角,手指上是血迹,舌尖顶了顶内脸廓,他朝着路边吐口血沫子,冷峻的面庞下是比脸更冷上好多倍的情绪:“你真以为我不敢报警抓你?”
他顶多是看在芩书闲的面子上,要说宋凯泽。
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宋凯泽在外边玩惯了,报警这种事情吓唬不到他:“行啊,你报警抓我可以,但我就说你趁人喝醉酒,试图侵犯她。”
江岸气到发笑。
他没有粗鲁的跟上去还手,不是没那个武力值,单纯觉得没必要,没意思。
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跟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置什么气?
显得他low。
江岸低声一笑:“小子,我知道你喜欢她。”
“关你什么事?”
宋凯泽阴鸷的双眸深深抵住他的眼,好生防备警惕。
“我是她男朋友,你说关我什么事,再过段时间我们是要结婚的,而且我想提醒你一句,你喜欢她,不代表她就得喜欢你,给你任何回应,不要让大家都为难。”
这话无疑是狠狠伤及到宋凯泽。
他眼神里闪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唇瓣紧了好几分。
咬得下唇都有些泛白了:“你是她男朋友?我可从来没听她说起过。”
江岸也不是那种乐意跟人在大马路上解释太多的性格,他索性翻出手机,打开相册点开到自己跟芩书闲的各种合照,整整百来张,其间还有她抱布丁的照片。
翻给宋凯泽看。
照片里的芩书闲身处在富丽的别墅中,她打扮很是贵气,看上去就是那种很有钱的款。
那时候的她,比起覃双双还要会打扮得多。
身后的柜子里,随便一个包都能顶她现在一年多的工资。
跟宋凯泽所认识的芩书闲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偏偏她那张脸的模样是骗不了人的。
忽然之间,宋凯泽觉得自己所有的喜欢,就像是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这样的女人她怎么敢奢侈,就算把她拼了命的留在身边,他能给她这么好的生活吗?
都说穷人败在没钱,他是真的输了。
彻头彻尾的输给了江岸。
江岸收起手机:“现在看清楚了吗?还有,我想说,希望你别让她为难,她怕伤害你,怕你荒废学业,所以一直在想怎么回复你,前途学习是自己的。”
他就差跟宋凯泽说一句:别拿自己的人生当儿戏。
害的不会是别人。
送去警局
瞅他站着无动于衷,江岸冷笑:“怎么?还想让她亲口跟你说,才死心?”
宋凯泽拳头紧攥,掐得手掌心绯红发疼。
他紧咬的唇瓣开始渗入鲜红血渍来,一颗颗往嘴皮外冒。
江岸看不懂:“不过她先喝多了,没法跟你说,你要是觉得不死心,可以等她明天酒醒后,再来找她,我不会阻拦你们见面的,还没那么卑鄙无耻。”
芩书闲护着他,他自然也不会动他。
再者说,宋凯泽才什么年纪,根本就造不成威胁。
“你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宋凯泽终于说出句话,冷冷的嘲讽他。
江岸有些不可置信,眼皮撑了撑,笑道:“我有没有成绩感,你不必关心,你现在该关心的是你自己,还有别辜负她对你的一片苦心,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世界上没人……”
“闭嘴。”
宋凯泽又是一拳打上去。
这次是另一边脸。
火辣辣的疼痛感,不停的灼烧着江岸的内脸廓那道膜,他觉得破了,满嘴的血气很重。
江岸舌尖卷起顶着脸,眼底是浓浓的嘲弄:“小子,我没还手是看在你老师的面子上,别真以为我打不过你,也不敢叫警察过来抓人。”
“行啊,那你叫警察来抓我。”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江岸低声说了句:“真是活该。”
他拿起手机拨打电话,打到当地附近的警局。
宋凯泽还真就等着人来抓他,站在那一动不动,不让江岸过去靠近芩书闲,搞得好像她真的是他的人一样,这会儿江岸心里也甚觉不爽了。
他弯腰坐在旁边的石墩子上,抽烟消遣。
烟味一进嘴,满嘴都是痛感,江岸半根烟抽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倒吸凉气,他吐了口气:“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学业,还是说真喜欢她?”
宋凯泽也不是不懂的。
刚才江岸给他看过那些东西,那都是真的,他能说什么呢?
说自己喜欢上别人的女朋友,还是
说他会放弃的,回头自我疗愈伤疤?
江岸何其聪明,知道他在想什么,计较什么,淡淡的吐声说:“那我换句话说,哪怕没有我的存在,你觉得你跟她在一起的概率有多大,你能给她什么?”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