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极近的距离低声问:那要是我毫无感情,像以前一样冷漠怎么办?
时明月怔了怔,指尖在云湛唇角停住,认真思索几秒,才弯眸笑道:那就一直对你示好,好到你心软为止。
云湛怔了怔,眼底掠过少见的错愕。
其实,在最开始遇到时明月的时候,云湛一直把时明月当作被上流礼仪浇灌出的高岭之花,优雅、自持。
这类人对待爱情,应该是可以随时可以抽身而退,而不是眼前这个把爱情当作如此重要的信仰、甚至甘愿低到尘埃里。
其实我还有点不明白。
云湛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困惑:我觉得你以你的家教,或许不应该这样
不应该这样卑微,是吗?
时明月微微一笑,那笑意像春水拂过薄冰,温柔里却藏着锋利的棱角。
她抬手,指尖轻轻描过云湛的眉尾,动作轻得像在确认一件私有物。
因为你是我的。
云湛,你是我的啊。
时明月语调仍旧柔软,眼底却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我不允许我爱的人,喜欢另一个人。
如果你喜欢上了别人,这对我来说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或许再也没办法鼓起勇气喜欢一个人了。
她将一份清嫩赤诚的心捧到了云湛面前,做好了只爱云湛一个人的打算。
云湛呼吸一滞,时明月却更近一步,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就算你冷淡无情,我也不介意。我会一直坚持下去。我也曾想过,这份喜欢会不会太难维持,可真的要选择,我还是会心甘情愿地对你好。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却重重落在云湛心口:我对你,从来不是应该不应该,而是愿意不愿意。
时明月凝视着云湛发怔的眸子,忽地握住她的手腕,牵引着放到自己颈侧,皮肤温热,脉搏在指尖下急促跳动。
≈云湛,我那么爱你,你会不会觉得≈
时明月声音低哑,却带着一种近乎撒娇的执拗:≈你可以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云湛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慌忙想抽回手:≈怎么会,我从没有这样想过。≈
时明月却不肯放,反而更紧地扣住她的手指,眼底燃起执拗而痴迷的光:≈你可以的云湛,我愿意。≈
时明月强硬地牵着云湛的手,沿着自己的颈侧缓缓下滑,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重落在人心上:≈我从没有觉得自己卑微过,因为我知道,你终究会属于我,成为我的人。≈
话音落下,她凑近,舌尖轻轻扫过云湛脖颈处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随后,她的唇贴在云湛颈侧,呼吸滚烫,声音低得近乎呢喃:≈你要爱我,云湛。我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
那一刻,云湛只觉得心跳失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时明月:强势、痴迷,却又带着不顾一切的虔诚。
像飞蛾扑火,也像信徒献祭。
晚间
明月山庄来了客人,时恪安排在国外的心腹回来了。
夜色沉透,长廊灯一盏接一盏亮起。
云湛跟在时明月身后半步,耳尖还留着未褪的红,方才的旖旎仿佛被骤然掐断,此刻只剩心跳在胸腔里乱撞。
会客厅门被管家拉开,灯光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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