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得很开心。甚至,许横微小的情绪变化,也成为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的动力之一。
不过,他说的可不全都是好话。
“贺山青是你的男朋友吗?他对你很热情。”他有些好奇地问。
许横刚刚一直没在认真听他说话,唯独这一句话,他听清楚了。他一步未停,向前的眼神却不知觉更加冷了几分。
穆既年半点儿没有说错话的自觉,见人不答,甚至还追问:“如果不是男朋友的话,那会是x伴侣吗,你们看起来很适配。”
许横自认为看起来也不太好欺负,于是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么严重的冒犯。
“既年,你该学会适当安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几乎一模一样的音色,和穆梦松一模一样的音色,甚至连平时的语调都差不了太多。
穆既年几乎是第一时间转身。但许横没动,即使听到了声音,他的脚步还有朝前的动作。
“哥你来了。”
许横也回头,眼神停在来人身上,对方是和穆既年一样的外表,生理或物理上,仔细看,两人连脸上的表情都在同时出现的那一刻化作了完全相同的一个模样。
真是,好刻意的一对兄弟啊。
许横在内心感叹,他很少遇到这么好玩的事。他和这对双生子的第一面是分开的,起初,他很恍惚,和所有人一样把两个人认成了同一个人。
但是,这对双生子太刻意了,刻意到许横在发现他们是兄弟之后就再顺理成章不过地发现了他们在演戏。
演一对一模一样的兄弟。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表情语调,甚至一样的小动作,旁人见了大概只会感叹。但许横并没有见他们太多面,却发现了,这对兄弟在戏弄他们身边的所有人,朋友、陌生人,亦或一个应该没有任何存在感的佣人。
但这对兄弟俩,却是无差别地在戏弄所有人。
简直刻意得不像话。
“许横,你病好点儿了吗?”穆梦松抬了下眉毛,看起来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颇为重视。
“嗯。”
许横的态度不可谓不冷淡,但说实话,他现在确实也没有心情要装好脸色。就这么几天时间的相处,这对兄弟俩,连玩都让他毫无兴趣。
一对幼稚得要死的兄弟。
穆梦松的面色很稳定,倒是许横的余光,不小心看见了穆既年表情一闪而过的破裂。
穆既年咬了咬牙,看起来不太喜欢他冷淡的态度,但还是温柔地问:“需要今天晚上让医生继续看一下吗?”
许横罕见侧眼笑了下,“不累吗?”
烦人
穆既年嘴里的话被迫咽了下去,皱起眉看向穆梦松,没得到对方的回应,他冷下脸,问:“什么意思?”
“喜欢演戏为什么不当演员呢?”许横又问,嘴角不勾,眼神却有笑意,这样的表情,说是戏谑,都褒义了太多。
许横微微低眼,看见了穆既年身躯微前,衣服后摆却朝后了一瞬,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拉了一下然后正要掉下去。
他呼了口气,整个人像是轻松了点儿,“以后这种幼稚的游戏就别拉上我了。”
伞外,一道身影越走越远,细碎的雨打在他身上,肩头被淋湿。许横走路快,步调又大,衣服还没怎么淋湿人就消失了。留着两人还在原地,思绪不明。
穆既年表情肉眼不见地不开心,现在才像有自己的灵魂一样,露出了点儿不满的表情,“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被看出来了呗。”尽管刻意老成,又是哥哥的身份,但穆梦松归根结底还是太小。
“你这几天,和他见面很多吗?”穆梦松问。
都不用想,穆既年回答:“没有,而且他是昨天才醒,今天才能下地。”还有事没想通,他又问:“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穆梦松没摇头,也没点头,静了会儿,说:“沈云觉有没有找过你。”
“刚还给我发消息呢,忒烦人了。”说完,穆既年有些好奇地探出头问:“哥你说,他到底有什么魅力啊,怎么还能让贺山青忍气吞声,现在沈云觉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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